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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眼光好差

  楷灿×你

  

  第一次看见当街打架，微醺的你一下子吓清醒了。

  占了上风的那人把对方掼倒在墙边，从他口袋里扯出个钱包来，慢慢打开翻查，丝毫没把突然闯入的你放在眼里。

  这也太嚣张了吧？不仅打人，还抢劫！

  但已是深夜，酒吧后面这条街上没什么人经过，你悄悄摸起包里的手机，不敢轻举妄动。

  “报警吧。”

  像是检查完数额很满意，他顺手将钱包塞进自己的口袋，脸上还带着笑。

  你咽了咽口水，握紧了手机，“那个……大哥，我什么也没看到……”

  说着，偷偷向后面挪着步子，时刻警惕他的动作。

  “胆子这么小，还敢走这么黑的路？”

  他丝毫不慌，慢慢踱着步，抬眼将你上下打量个遍。

  “你你你……你别过来了！”

  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，你举着手机警告他，心里不停后悔为什么要抄近路回家。

  “嘁，吓唬我啊？”

  他径直夺过你的手机，在吓傻的你身边光明正大地报了警。

  

  做完笔录从派出所出来，你困得眨眼。本就喝了点酒，再加上已经过了平时睡觉的时间，保持清醒也变得非常困难。

  “喂，你怎么回家？”

  旁边的李楷灿看你这样，不好转身就走。

  对，他叫李楷灿，刚刚推搡的人在酒吧偷了他的钱包。

  而你，只是个误入的倒霉鬼。

  “呃，我打车吧……”

  看着空荡的街道，你说话也很没底气。这个时间点，应该很难打到车吧……

  “要不，我送你？”他手指勾着钥匙，华丽地转了个圈。

  “这不好吧……”

  虽然知道刚才是误会，可他一身黑把人打到墙上的那一拳着实吓人，况且一个陌生人……

  你总是有很多顾虑。

  “怎么，怕我拐你啊？”看出了你的害怕，他双手环抱又打量你一遍，“不然领你回去备个案？”

  你下意识回头看派出所，然后发觉他是在开玩笑，捏紧了手。

  “算了。”见你还是紧张，李楷灿也没了逗人的心情，“那你自己等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几分钟过去，不仅路上没车，手机上也没人接单，你难免焦虑起来。要是一直打不到车怎么办？总不能借警车回去吧！

  “真的不走？”

  李楷灿再次出现了。

  你这才知道他的车是辆小电驴。

  “……谢谢。”

  想到明天还要上班，没办法了。你咬牙坐上后座。踩上脚蹬的瞬间，他就开出去了。

  甚至来不及问问这车的电够不够。

  “你家在哪儿？”

  他车骑得快，声音都跟着风走。

  跟他说明地址的功夫，灌了一肚子的风，头更加昏沉起来。

  掐着虎口，拼命提醒自己不能睡不能睡，结果还是没抵过生物钟。

  李楷灿正专心看路，后背突然一沉，电车都飘了一下，连忙减速停车。一回头就接住了快滑下去的你，柔软的脸颊撞进手心。

  “喂，你……”

  想把你晃醒，却不想你恰巧感受到脸上的温热，轻轻蹭了蹭。

  整个手掌都软乎乎的。

  李楷灿有些发怔。

  最终，一路将你的手环在腰间，慢慢滑到了你说的地址，电也几乎耗了干净。

  

  大概感受到了家的呼唤，你在他停车后不久就醒了过来。感觉脸上痒痒的，迷迷糊糊伸手要挠，没能伸出来。两手交叠，手背上还压着另外一只大了一圈的手，将你牢牢固定在他背上。

  李楷灿察觉到掌心下的动静，以为和路上一样，是你睡着了乱动，于是又压紧了一些。

  偷偷抽出来应该是不太现实了，你尴尬地清清嗓子，尽量拉远两人的距离，“那个……我醒了。”

  听见声音，他就条件反射地松了手。

  “咳，你别误会，就是你路上睡着了……”

  “嗯嗯，我知道，谢谢你啊！”

  赶紧下车，跳过这个话题。

  “那，再见？”

  李楷灿笑了笑，显出几分腼腆。你这才恍然想起，刚刚在做笔录时听到的年纪，还是个在校大学生呢！

  “你们学校宿舍这个点是不是已经关门了？”

  “应该吧，没关系，我找家网吧呆一会儿。”

  这对他来说不算问题。

  “这样，我们加个联系方式。”他一个男孩子，也不方便让他借宿，你就想着给他转个网吧包夜的钱，也算是谢谢他送你回家。

  没想到，这人却挂上意味深长的笑，“姐姐，对我感兴趣啊？”刻意夹紧的声音，说不出的甜腻。

  “……别想太多。”

  这会儿，他打人的形象被不正经掩盖了。

  “好吧。”

  看起来还挺遗憾的。

  装的吧，臭小子就喜欢逗人！

  

  目送你上了楼，李楷灿看着电量格发愁，撑不到回学校，好在不远的地方有家网吧，借个地方充电吧。

  刚开了机坐下，就听到手机信息的提示音。点开一看，是你发的红包。

  “这是？”

  “谢谢你送我回家。”

  “打车也用不了这么多吧？”

  “……还要谢谢你路上照顾我。”

  “这么大方，姐姐不怕我赖上你？”

  这条发出去，就没了回音。

  李楷灿轻笑，收起手机。

  真不禁逗。

  

  后来，忙于工作，你也就把这个插曲忘了个干净。直到男朋友生日，约了几个朋友聚聚，去了那天的酒吧。

  “珍妮姐真的不喝点吗？今天是学长的生日啊，这样扫兴不好吧？”

  不知道是谁，把男朋友的小学妹带上了，一张嘴娇娇怯怯的，茶味冲天。

  你捧着杯温水笑笑，“明天还要上班，比不得你们在校生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她接不上话，转而朝着男朋友请教，“我马上该实习了，学长能不能给一些建议啊？”

  看着男朋友端着前辈的样子给她讲得耐心细致，你心里压着火，本来就不舒服的身体更是难受。

  他难道看不出这学妹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吗？

  “我去趟卫生间。”匆匆离席。

  

  李楷灿在驻唱的舞台上做准备，调试吉他时一低头，发现经过台下的你。刚想开口叫人，却看见你一脸不快，手里的拨片顿了顿。

  错过了时机，你已经消失在人群里。

  他摇摇头没再想，专心准备一会儿演唱的歌曲。

  你整理好心情再回去的时候，学妹已经坐到了男朋友的旁边。见他们聊得火热，你眼不见心不烦，索性盯着驻唱听歌。

  声线很特别。

  你渐渐听进去了。一曲终了，才发觉他是李楷灿。

 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他抬头的时候好像跟你对视了。

  应该不是错觉。

  他下场不久就发来了消息。

  “姐姐，你眼光好差。”

  嗯？是说你眼神不好，半天才认出他吗？

  “可能吧。”毕竟酒吧的光线真的不怎么好，认不出也很正常吧。

  不过，“你唱得很好听。”

  “那当然！”倒真是不客气。

  看着他的回答，你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。

  “珍妮姐在干什么呢？怎么不一起聊天？”

  只不过，高兴的心情总被人打断。

  你脸色淡淡的，“没什么，回一下工作信息。”

  “这样啊，今天珍妮姐一直没有笑脸，我还以为是不欢迎我们给学长过生日呢！是不是我们打扰到你们了？”

  “没有没有，她就是工作忙。”

  男朋友出来打圆场，你顺势点头笑笑。

  但是她这句话，多少也让大家不好意思了，没多久就散了场。

  在酒吧门口送走了所有的朋友，你终于可以放松早就酸痛的腰，刚准备跟男朋友解释今天不在状态的原因，就被劈头盖脸一通质问。

  “朋友们都在，你干嘛丧着个脸，也不跟人家说话！你知不知道让我很没面子啊？”

  想说的话一下子噎了回去。

  你没想到他不仅没看破学妹的绿茶言论，甚至还在责怪你拖着不舒服的身体不够体面。

  “原来面子这么重要啊！”

  突然，调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
  “早知道这样，大叔你刚才结账的时候就该刷脸，酒吧说不定立刻免单了！”

  “你谁啊？有病吧！”

  男朋友怎么听不出话里的讽刺，脸都涨红了。

  李楷灿叼着棒棒糖站在你身边，一脸无辜，“不是你自己觉得面子重要嘛！”

  “多管闲事！”

  男朋友瞪他一眼，拉着你撞开他就要走。

  肩头被撞，他侧了侧身，拦住了你们的去路，脸色冷下来，“撞了人想走？”

  “你想干什么？”你是亲眼见过他收拾小偷的，有点紧张。

  他看了你一眼，突然笑了。

  “就说你眼光差。”

  揪起男朋友的衣领抵在一旁的墙上，“今天看在你女朋友的面子上饶了你，下次再遇见，大叔可要小心点！”

  他力气大，拍着男朋友的脸啪啪作响。

  但这一手也把男朋友吓住了，等他松手走远了才回过神来，嚷嚷着要报警。看他拐进酒吧的员工通道，更是色厉内荏，要回去投诉。

  “够了，回去吧！”

  生理期本就烦躁，你也不想再跟他纠缠今天的事，白着脸劝他回去。

  只是，这一路难免听他的抱怨。

  “……下次再见到那小子，你可别再拦着我……”

  你望着窗外，越发失望。

  从前学校里那个互相陪伴的人，好像渐行渐远了。

  “少生气，多喝热水！”

  李楷灿发了信息给你，内容让你有些惊讶。

  “你知道？”

  “嗯哼，比你那位大叔厉害吧？”

  李楷灿得意地转着拨片，嘴里的棒棒糖灵活地换了位置。

  “谢谢。”

  只一句客气话。

  拨片落在大理石吧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，他应声咬碎嘴里的糖，抽出塑料棒，眉眼染上烦躁。

  “劝你一句，这大叔最好别留着过年。”

  你看见了，说不出的复杂。关了手机，不愿再想。

  三年的感情，不是说断就断。

  你们也有美好的时候。

  这条又没了回信。

  李楷灿扯扯嘴角，“嘁。”

  眼光差，还不听劝。

  

  没想到，你还在犹豫的时候，男朋友先提了分手。工作日，花了一个下午的事假，听他说完了对你的不满。

  “我不知道，你是这样看我的。”

  往日美好碎了一地。

  大约发泄够了，他也露出点假惺惺的伤感。

  “我们都成熟了，感情变了也正常。”

  你看着他的脸，找不出一丝曾经爱过的痕迹，意兴阑珊。

  “那就分手吧。”

  失望到这种程度，也没什么可留恋的。只是从记忆里摘除三年，心里难免空落落的。

  自己去喝酒排解。

  巧了，今天的驻唱还是李楷灿。

  “我没点这个。”正在吧台撑着脑袋看他在台上唱歌，酒保推过来一杯特调。

  “东赫帮您预订的。”

  “东赫？”名字很陌生啊。

  他指指台上的李楷灿，你看过去，正巧他也看过来，歪头一个wink。

  台下瞬间一片骚动。

  “东赫是我们这里最受欢迎的驻唱，长得好看，嗓音特别。倒是第一次给顾客点酒。”见你关注那边，酒保顺势跟你闲聊几句。

  “他不是还在上学吗？”

  “您了解的还挺多的。”酒保有点惊讶，“所以晚上来驻唱，不影响上课。”

  不影响吗？你不觉得。

  晚上熬夜，怎么可能不影响上课。但只是闲话几句，也没必要说得太清楚。

  “怎么不喝？怕我下毒？”

  沉思这一会儿，酒保已经安静地擦杯子去了。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，李楷灿已经从台上下来坐到了你的身边。

  “……”基本习惯了他的跑火车。你没理他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权当解释。

  “怎么有股中药味？”不会真下毒了吧？

  “有药味更好，治治你的眼疾。”

  李楷灿笑得很欠揍。你默默捏紧了拳头。

  “你看那边。”不等你有所动作，他扶着你的后脑勺转了个方向。

  “……什么啊？”他的手大，无名指和小指压着后脖颈，你不太自在，没心思看。

  “你真是……”他深呼吸，咽下骂人的话，凑近你，伸手指点，“六号桌。”

  虽然几乎脸贴脸，你却没了旖旎的联想。因为那桌坐着熟人——刚刚分手的前男友和他学妹。

  说说笑笑，也不乏亲昵的身体接触。

  说实话，有点恶心了。

  你拂开李楷灿的手，“不好意思，我去趟卫生间。”

  

  空腹喝酒，胃里翻滚，吐过一回之后好多了，只是眼睛多少因为难受泛着红。

  擦着手出来，李楷灿就靠墙站在不远处。听见声音，抬头看你，眉头轻轻一皱，又带出笑来。

  “借酒消愁就没意思了。”

  “没愁。”你越过他，“小孩子想太多长不高。”

  “……别提这个。”跟上你，他眼睛一转，又有了主意。

  “这样，我帮你，你请我喝酒怎么样？”

  “怎么帮？”他还不知道你分手的事，你有点好奇。

  “有样学样会吗？”

  “啊？”

  没反应过来，就被他揽着腰坐到了前男友对面桌上。

  “干嘛啊？”见他一边熟练点酒，一边牢牢箍紧了你，你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。

  “等着。”李楷灿把零食推到你面前，盯紧了对面。

  率先发现你们的是学妹。

  见你就坐在对面，脸色一变，然后身子又贴近前男友些，像是宣示主权似的给他递酒。

  李楷灿等着你有样学样，结果半天没动静，低头一看，你正望着对面发愣。叹了口气，更靠近了些，亲手捏了零食喂到你嘴边。

  “？”正恶心着，嘴边就抵了片薯片，你疑惑地看他一眼。

  “吃。”他在你耳边小声解释，“不能输给他们！”

  当是竞赛呢？

  正僵持着，前男友也看了过来，仿佛依偎在李楷灿怀里的暧昧姿势，让他的脸色也有了变化。你清楚地看见了，莫名有点爽怎么回事？

  于是，顺势咬住薯片。

  就是有点大，一口没吃下。几口咬碎的样子略显狼狈，碎屑落了他一手。

  “小点儿，没气势了。”

  看着对面越来越僵硬的表情，你渐渐觉出点乐趣，催着他动。

  李楷灿的喉结在昏暗环境的掩映下滚动着。刚刚吃东西，嘴唇几次碰到指尖。湿软的触感仿佛黏在手上，让他忍不住想捻一捻。

  对面喝酒，你们喂零食。

  对面贴贴，你们也挨近。

  几轮下来，对面也察觉到你们是故意恶心人，气冲冲地走了。

  “嘁，不过如此！”

  今晚也多少喝了点酒，酒劲儿上来，你比平时更兴奋些，逼走了他们忍不住要找人炫耀。

  一扭脸，贴上了他的脖子。

  ……什么时候坐他怀里的？

  赶紧出来，“不好意思，有点喝多了。”

  “没，没事。”

  这才看清，他从耳根到脖子都红了。

  “你喝了多少？”这样子没比你少啊。

  “还没喝。”光顾着喂零食了，哪有空。

  你眨眨眼，那是，害羞了？

  你不说话，李楷灿也趁机调整好情绪，往后一靠，带着笑瞥你，“怎么样？这顿酒请的不亏吧？”

  “嗯。”不可否置，点点头。

  “这样了还不分？”

  “谁说我没分？”

  你慢吞吞地剥瓜子。

  “分了？”他猛地坐直，“什么时候？”

  “今天。”把瓜子仁放到空盘里。

  “……白演了。”他说怎么看到男朋友和别的女生亲亲我我，你半点反应都没。

  “没，我挺高兴的。”

  你笑着把瓜子仁递给他。

  “谢谢你替我出气，上次也是。”

  “……几颗瓜子仁可不算回报。”他嘟嘟囔囔的，手却诚实，乖乖拿了。

  “那你想要什么？”

  “……想到再说。”

  他避开你的眼睛，勾起唇角。

  

  报答的机会来得很快。

  李楷灿感冒了，说是没胃口吃饭。

  你下班以后买了菜，根据他发来的地址找到一个公寓。

  “你来了。”

  一开门，脸色确实不太好，额头上还贴着退热贴。

  “怎么感冒了？”推着他进门，“穿这么单薄，快进去，别再吹着风。”

  “昨天回来的时候下雨，淋了一下。”

  他顺着你的力气往里走，解释的间隙还咳嗽两声。

  “还发热吗？”你关上门，把菜放到厨房，又出来摸他额头。

  “不知道。”他窝在沙发上，没精打采的。很少见他这个样子，你难免担心，偏偏额头贴着退热贴，摸不准温度。

  “介意我摸下体温吗？”

  “嗯？”听不太明白，但还是点点头。

  于是，你伸手捧住他的脸，又用手背挨挨他的脖子。感觉温度和自己差不多，应该是退烧了。

  李楷灿愣了愣，垂下眼，挡住突然翻涌的心绪。

  “不热了，想吃什么？”

  “什么都行。”

  随便，这可不好做啊。但看他的样子，估计也不舒服，没心思想。只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了。

  拟订好菜单，赶紧动手。

  一荤两素出锅，粥也差不多了。你转身拿碗筷才发现，李楷灿靠在厨房门边，不知看了多久。

  “好香。”他耸耸鼻子，“你很会做饭吗？”

  “还好吧。原来也不会，后来男朋友说喜欢……”突然意识到又提起前男友，止住了话头。

  李楷灿夹菜的手一顿，然后抬头冲你笑，“我会做饭，以后做给你吃。”

  特别乖巧，特别可爱的模样，你还没见过这样的他。

  陌生的心动。你鬼使神差地点了头。

  吃完饭，他的气色好了些，收拾东西的时候就在旁边帮忙。

  “我来之前还以为你是住宿舍的。”

  “嗯，以前是。”他挠挠额角，看了你一眼。

  “怎么想起来做酒吧驻唱的啊？”

  “家里穷，勤工俭学。”

  一本正经，说得跟真的一样。

  “穷，你在这里住公寓？”市中心，你是不信的。

  “好吧，就是爱好。”

  就知道！稍微好一点又开始满嘴跑火车。

  “姐姐，我是病人，不许骂我！”

  “……谁骂你了？”翻个白眼也不行？

  而且，“你之前就是这种性格吗？”怎么嗲里嗲气的。

  “对呀～姐姐喜欢吗？”

 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  他笑得前仰后合。

  就这样，一直照顾到他彻底痊愈。

  最后一天，他拉住了要出门的你。

  “回报超额了。”

  “你还算得这么细啊？”好脾气地听他说完，你觉得有点好笑，“那怎么办？”

  “还你一些。”他眼睛眨呀眨。

  “那还多了怎么办？”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耐心陪他瞎扯这些奇奇怪怪的话题。

  “那就再反过来。”

  “来来回回的，岂不是一直没完了。”

  “不好吗？”他突然露出了柔软的笑，“我们一直在一起，好不好？”

  手指小心翼翼缠住你的。

  “可是你说过，我的眼光很差。”

  “是啊，很差。”他点点头，“前男友已经证明了。”

  “那我和你在一起，眼光还差吗？”

  总是他逗你占上风，这次还不反将一军！

  “那是我眼光好。”他得意挑眉。

  “李楷灿，你就不能让我一下！”

  “好好好，你先答应我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【李楷灿】

  我眼光好，好在哪里呢？

  不管在多嘈杂的世界里都能看到你，算不算？

  永远第一个注意到你的坏情绪，算不算？

  找到一个这么好的你，算不算？